「若他們提出許多建議,我的第一反應決不會是深感寬慰,因為知道這世上有人肯對我說真話,幫助我寫出在我能力範圍內最好的作品。我第一個想法是,『好吧,真抱歉,只是我不可能再跟你做朋友了,因為你毛病太多,個性很差,品格也不怎麼樣。』

 

有時我根本說不出話,因為我失望了,就好像他們說的是山姆很醜又無趣,而且被慣壞了,我應該把他送走。一般人很難接受批評。然而當任何一位朋友嚴詞批評我的作品,這便代表對方也跟著我將作品一頁接著一頁、一行接著一行地仔細看過,而我通常會以又快又尖的聲調反駁,告訴他們那些修正是沒必要的,一切都很完美。」

 

T問我在忙什麼,我說我在寫新聞稿,他問:「你怎麼常常在寫新聞稿?」

(鹿os:沒有很常好嗎,上次已經是冬天的時候了)

我的心情和Anne Lamott非常像。我非常不喜歡別人修改我的作品,在心情上。我會看著雲端文件修訂紀錄,一一比對字句的修改,譬如說,字詞語句的挪移,我猜可能是感覺,然後又對照我的感覺到底哪裡比別人差;若以註解或另外的文字告訴我,少了什麼、多了什麼,哪一段又想全部拿掉,我會開始反省、懷疑、檢討自己的sense,經常有「啊,怎麼那麼笨」之類的當頭棒喝。

 

這種氣,大概會持續一個晚上,而我也不即刻以又快又尖的聲調反駁,這時候要一直跟自己說「不要衝動」、「沉住氣」,一夜之後「他們已經找出好幾個可以更加強、更好笑、或更真實、更有趣、或能夠不那麼沉悶的地方,甚至還可能想出該如何修改這些地方之類的點子。討論到最後,我會大大鬆口氣,甚至心懷感激。」

 

沒有要討拍,也不用拍我,只是想誠實一點說說整理自己的情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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